今年(2024)是伽利略诞生460周年。相关文章见“伽利略”标签
水城威尼斯是伽利略在帕多瓦大学担任数学教授期间经常来访的都市。这里曾聚集着众多的青年朋友,也是他找到红颜知己的地方1。
今天的威尼斯没有留下明显的伽利略足迹。在市中心的圣马克广场,历史悠久的大教堂和宫殿是络绎不绝的旅游者访问、拍照不可遗漏的景点。他们多半也会买票乘电梯登上旁边那座高耸的钟楼,
因为那是俯瞰市区全景的最佳制高点。
与各地类似的观景台一样,钟楼各个方向设有望远镜供游客使用。因为需要投币,它们乏人问津。大概很少人会将常见的望远镜与这座钟楼联系起来,就连注意到角落里一个铭牌的人也无数不多。那个不起眼的牌子在试图提醒人们:1609年8月21日,伽利略曾在这个制高点上向威尼斯元老院成员展示他“发明”的望远镜。
那是望远镜在人类历史上第一次实用性的展现。威尼斯的元老们用它看到天边肉眼不可见的帆影,不由得兴高采烈。望远镜由此走进日常生活,很快会全面改变天文学以及伽利略的个人命运。400多年后,它们却只是静静地坐落在世界各地美丽风景之前,毫不引人注目。
威尼斯这座钟楼里有五座大小不同的巨钟。它们发出的声音不同,被敲响时会告知市民诸如元老院会议召开、执行死刑等国家大事的到来。这几座钟现在已经被加固钟楼的材料遮挡,游客无缘一睹真容。
平日里,这座钟楼的钟只会在中午时分和上班、下班的时刻敲响,不承担更多的报时任务。在广场对面还有另一座钟楼,上面有一个看似与其它市中心同样的大型时钟。不过仔细看起来,它也不同一般。
那个圆圆的钟面外圈是24个罗马数字,比平常的钟多出一倍。其内圈是12个动物图案。再往里面是一个在转圈的太阳,上面的指针像时针一样指向某个动物或罗马数字。太阳的内圈里还有一个同样在转圈的月亮。而钟的中心是地球。
这显然也不是报时的时钟。钟上的太阳在绕地球转动,其指针在那代表“黄道十二宫”星座的动物和罗马数字中游荡,显示的是太阳所在的位置。钟上的月亮也在绕地球转动。那是一个半白半黑的小球,在以不同角度示人时显示出月面明亮和暗淡的比例,即盈亏月相。因此,这是一个可以充当日历用的“天文钟”。
天文钟的上方还有两个窗口,分别用罗马和阿拉伯数字表示小时和分钟。那才是真正的时钟,采用的是拜占庭时代的时间格式。
威尼斯的天文钟建于伽利略出生的一个世纪前,大致与哥白尼同龄。设计、建造这座钟的艺匠们不会想到他们这一杰作完成之时,便是其所依赖的天文学模型即将被彻底推翻的日子。
与其它旅游城市一样,威尼斯大街小巷里有众多纪念品商店。这里的玻璃制品店琳琅满目,可能更会或更应该吸引游客的眼球。400多年前,威尼斯的玻璃工艺已经相当发达,正好有能力生产伽利略制作望远镜急需的高质量镜片。
威尼斯还曾有一个引以为傲的造船厂兼兵工厂。在伽利略所在的17世纪初,这个规模宏大的“企业”里有几千人同时在制作、修理船只和舰艇,为城市发达的海上商业提供安全保障。精通机械、航海并热衷发明创造的伽利略曾在这里流连忘返,积极为改进船桨等设计献计献策2。
兵工厂早已不复存在,遗留的只是壁垒森严的外墙和少数建筑遗迹。一年一度,威尼斯在这里举办大型艺术展览,为游客进入这个禁地打开方便之门。
伽利略还曾因威尼斯运送淡水驳船运动情形的启迪发明他独特的潮汐理论,证明地球在运动。3当然,今天的威尼斯也不再需要使用驳船运送生活用水。
参阅《科学随笔:伽利略与月球、金星及天堂》
参阅《科学随笔:伽利略与斜塔、斜面及地狱》
参阅《科学随笔:伽利略与浮体、潮汐及理性》